“师,师尊,弟子觉得……我是说,也许我可以自己给自己上药呢?”
鸿钧显然懒得同他废话了。
他随手施了个法诀,便将意欲逃跑的猫猫扣了下来,又一点一点抽丝剥茧般,除去了他身上最后一点多余的矫饰。
药池间的雾气愈发显得浓郁几分,水雾弥漫之间,化为一滴滴水珠滴落而下,轻轻划过通天微微仰起的面容。
他唇齿一张一合,语气间又透着几分说不清楚的茫然之色:“……师尊。”
如玉般剔透光洁的肌肤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似被夜间的寒意侵染,不觉往后缩上几分。清醒的神智加重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愈发显出些许难言的暧昧。
鸿钧垂眸望去,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又轻轻笑了一声:“听话。”
那声音似也染上了几分喑哑之感,若有似无地拂过少年的鬓发,令他愈发觉得困扰起来,不自觉地就想避开鸿钧的动作。
师尊的眉头微微拧起,显出几分鲜明的不满:“别动。”
通天挣扎着望向他,手指轻轻抓着他的衣袂,委屈又困惑:“师尊,我觉得我真的可以……可以自己来。”
“实在不行的话,不是还有玉宸吗?”
却也不知触动了鸿钧哪条神经,那双乌沉的眼眸倏地暗下,定定地凝视着他,语气间染上几分晦暗难明的色调:“玉宸?你们的关系倒是挺好。”
师尊您认真的吗?会有人和自己的恶尸关系不好吗?
通天艰难地睁大了眼:“师……”
他话音未尽,已然陷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雪青色的衣袂将他重重包裹,微凉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摩挲过蝴蝶骨,又顺着脊背往下探去。
他下意识挣扎了两下,又不自觉地陷得更深,在一片迷蒙的黑暗中,那或轻或重落在他背后的触感便愈发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