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一起回了寝殿。

鸿钧低眸望着懒懒散散靠在他身旁的通天,略微俯下身去,苍白的指尖轻轻穿过他乌黑的发,替他解开了发冠,任凭那三千青丝委地。

随即又自然地松开了手:“感觉身体怎么样?可是有哪里不适?”

“你这次昏睡了足足七千年,若非气息始终平稳从容,灵台紫府也如寻常一样,为师早就已经打上鸿蒙去了。”

通天的关注点却又不对:“师尊,那位已经醒过来了吗?”

鸿钧略微不满地注视着少年,倒也替他解答了疑问:“说是醒了,但又比以前孱弱几分,看样子,你那一剑对祂造成的伤害颇大,让祂连明面上的‘全知全能’都做不到了。”

少年朗笑一声:“是好事啊。”

“好事好事,总是喜欢作死算什么好事?”

鸿钧眉心微拧,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眸光又微微暗沉几分:“别老是同盘古学,到头来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通天眨了眨眼,微微抬首,正对上鸿钧的目光。

他忽而轻笑一声,颇为好奇地望来:“师尊,父神说的那位老朋友,不会就是您吧?”

鸿钧瞥他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周山上,是谁想都没想,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直接就喊贫道师尊的?”

“可是师尊就是师尊嘛——”气团子熟练地蹭了蹭他的衣袖,眼眸闪闪发亮地撒娇道。

鸿钧抬起手指,似要点上他额头眉心,又被通天反应迅速地避开,躲完之后又悄悄掀起眼眸,认真地打量了他许久,方才凑上前来,继续一本正经地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