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银尾的鱼状似无辜地咬上了那木质的船桨,仿佛觉得有趣一般想把它拖拽入海,被怀虚发现时, 那船桨已经没入海中一半, 眼看就要没了踪影。
怀虚:??
他猛得往前一扑, 手疾眼快地拽住了船桨,与银尾鱼展开了拉锯战:“好兄弟?鱼兄弟?放了这船桨吧,我还想去碧游宫拜师呢?!”
他一边用力拽船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那鱼大概是没有学过人言,而他又没学过鱼话,一通人同鱼讲之后,船桨离他越来越远。
怀虚沉默了。
他决定请外援。
另一个头颅懒懒散散地从木船之上探了出来,锋锐的牙齿嗖得一声咬上了船桨,冷血生物特有的眼眸冰冷地注视着银尾鱼,透着血腥与杀戮之意。
银尾鱼:?
它仿佛被惊到了一般,惊慌失措地松开了口,鱼尾飞快地摆动了几下,划出一圈圈的波纹,转眼就往水中沉落。
怀虚方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将船桨拽了回来,不忘夸一夸自己的好兄弟:“蛇兄,不愧是你!”
盘踞在船头的大蛇懒懒散散地瞥了他一眼,尾巴一拍海面,溅起无数的水花飞沫。
怀虚果断抱头一蹲,却避不开淋成落汤鸡的命运。
“……蛇兄,你这又是在做些什么?”
被迫跟着他远渡重洋的大蛇懒得理他,随手把自己盘踞成一团,便又十分香甜地陷入了睡眠。徒留怀虚一人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冷,好冷啊。”
他挠了饶头,苦中作乐地抱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船桨,欣慰一笑:“还好还好,船桨还在,再划一段距离应该就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