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上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静候闻绍开麦。
闻绍果然不负所望:“嘴唇怎么破啦?亲嘴的时候被谁咬的吧?啧啧,这亲得也太激烈了,看不出江来还挺”
秦郁上一个眼刀飞过去,闻绍又噤声:“这才哪儿到哪儿,我连江来名字都不能提了?我又没说他坏话,我说他咬得好咬得妙还不行吗?”
说着,闻绍又贱兮兮凑近,挤眉弄眼地问:“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咬其他地儿没?”
秦郁上立即从得意转为郁闷,端起柠檬水一口喝光:“没有。”
“为什么啊?”闻绍纳闷,端起酒杯的同时狐疑地扫着秦郁上某处,“该不会你不行吧。”
秦郁上忍着抽他的冲动:“他有个儿子。”
闻绍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什么玩意儿?”
秦郁上终于找到能嘲讽的对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你这个老板怎么当的,公司的人有儿子都不知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姿琅的危机公关这么差了。”
闻绍被这个消息震惊到无以复加,抽了张纸擦掉身上的酒液,但也只是潦草地擦了擦:“江来有个儿子?没听说他结婚啊,我靠难道是隐婚?那小孩多大?”
秦郁上目光幽幽:“没结婚,五岁。”
“我靠,没结婚就有孩子,他够潮的啊。”闻绍再度震惊了,“哎不对,那他岂不是二十出头就当爹,够早的啊。”
不得不说闻绍能跟秦郁上做朋友,两人的思维存在某种惊人的相似。
听着从闻绍嘴里说出他曾经说过的话,秦郁上这才意识到有多伤人。
闻绍赶紧喝口酒压压惊:“这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吧,孩子都五岁了?不是,那他直男啊?”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秦郁上并不想告诉闻绍孩子是江来自己生的,选择了沉默。
闻绍以为他默认,心情顿时复杂起来。虽然他和秦郁上交流基本靠互呛,但好歹是实打实十几年的朋友。
闻绍心中唏嘘,秦郁上够倒霉的,爱上一个直男,对方还失忆了,雪上加霜。
秦郁上柠檬水一杯接一杯,最后连调味的柠檬片也不放过,闻绍光看都觉得牙根发酸。
他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去夺秦郁上的杯子:“还喝什么水啊,我这就让人去开几瓶好酒,今晚咱俩不醉不归。”
秦郁上往旁边一躲,叫闻绍扑了个空:“不想喝。”
闻绍带入自己也觉得郁闷,无言半晌,劝道:“算了吧,他跟你也不是很合适。”
谁料秦郁上立刻反问:“哪里不合适?”
闻绍就是随口一说,秦郁上反而较上劲,把玻璃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搁:“你跟我说说我们哪里不合适?”
闻绍满头纠结的问号:“不是你嫌弃人家有个儿子吗?”
怎么搞得他跟拆散姻缘的恶人似的。
秦郁上顿时偃旗息鼓,又靠回沙发。
他嫌弃吗?
他怎么可能嫌弃?
江棠承可爱聪明又贴心,他喜欢还来不及。
秦郁上调出手机相册,担心手机会丢,他几乎不存照片,只有一个非常隐秘的加密相册。
而当初江棠承给他画的那幅画就被他拍下来,存在了相册里。
那一晚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即便过去多日,仍然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