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碎笑了,捏着他下巴亲他一口:“谢谢老公。”
啪。迟燎轻打了下他屁股,恨铁不成钢。
“老公对你无语。”
这一期就是各组对“诗译”作品的呈现和PK。
按照规则,应云碎作为策展人还要去欣赏点评其他选手的作品,而迟燎则一直和年轻艺术家们呆在一块儿。
交集不多。
应云碎总怕迟燎和别人打架或得意忘形,时不时就在各种人群缝作品缝视线缝里瞧他。
看到迟燎冷冷淡淡地坐在角落,不苟言笑,Lynn找他说话时才轻轻扯一下嘴角,显得懒散又高傲,气场也比身边人强。以至于好多人哪怕暗地里唏嘘他天天想蹭明星演员的cp热度,真到人面前时既噤声又不敢正眼瞧的,才想起,迟燎只会在自己面前露出那股派天真傻样儿。
……还有脆弱。
又忍不住想到昨晚,应云碎的手指蜷紧。
那个可能是火灾始作俑者的自责想法必然在迟燎身上埋得很深,他不敢在他清醒时贸然提起,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让他彻底摆脱被蒋玉语言规训的阴影。
他陷入沉思,目光全然停驻在迟燎的脸上都毫无察觉,直到身边的尚一凡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又在看你的那个学员啊。”
尚一凡大概是资历较深在各个综艺当前辈当习惯了,在这里也习惯以“导师”自居,叫队里的人“学员”。
但策展人和艺术家其实只是相互依赖的合作关系,很难说谁比谁高贵。
更何况这节目里,嘉宾根本不需要完成现实那些找承办方设计布局等琐碎工作,策展人都只是个高攀的名头。
应云碎挺不喜欢这种自分上下级的称呼的,尤其是对方还是迟燎。他被抓包似的撇开视线,有些尴尬地笑笑。
这是在录制时。后来摄影师走了,尚一凡就问他:“小碎,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你,你是故意的吗?”
应云碎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尚一凡把目光又往迟燎那边移了移,意思是炒cp。
在他看来,应云碎是故意在镜头前看迟燎。
随即又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也要开经纪公司造星了,会下意识研究别人是怎么提升商业价值的。我能感觉到,你上这个节目目的性很强,就是为了圈粉的。”
应云碎笑了笑,揉了揉有些痛的额角:“上综艺不都是为了圈粉吗,而且我演技不好,只能另寻出路。”他偏头,目光清冷藏锋:“有什么不对吗。”
“啊呀没有没有,是我说话冒犯了不是,”尚一凡道,“我意思是,一般人不是想吸粉就能吸粉的,特别是带着要火的想法时反而束手束脚,红是看命的嘛,娱乐圈也不缺好看的人。但你就给我一种按部就班的感觉。就是为了吸粉而来也确实吸到了。这挺难得的。我是来取经。”
“也没什么经取的。”应云碎笑笑,乏力地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水。
想到尚一凡是圈内前辈,德高望重号召力强,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忙,就解释了,
“我之前就对艺术比较感兴趣,这综艺算是在我的强项点上,尽量在镜头前展现出我在这方面的优势就行了,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概念我专门多卖弄几句我之前有黑热搜嘛,这刚好可以打一个反转。”
“但这只能证明我并非废柴,改善一些恶劣的路人缘。我没什么综艺感,圈粉最重要的还是利用脸。”他转着无名指的戒指,“放大点观众会喜欢的人设。”
专业、温柔、处变不惊和时而有些风情的撩感。
这是他给自己定的人设。
录第一期便开始践行。
笑也好,皱眉也好,仰着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曲线,还是蹲下身系鞋带让衣服包裹腰身,这些看似不经意的镜头实则都有他故意在镜头前表演的成分。
就连和董星实虽然上了个cp词条的热搜是意外,但发现董星实长得不赖水平不差,必然会给到很多镜头,就故意站到他面前,和他多反驳几句制造点火花,最后还来句有些挑逗的“过时不候”,也是他处心积虑的必然。
“现在飞升的人身上基本都带着个大热cp,方便网友二创,所以你也是利用那个迟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