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自己想错了。
如今的迟燎总裁气质更浓郁,举手投足让人着迷的无懈可击,但这不是他与19岁的差异,而是他在19岁后的成长。
他从14岁开始装大人,到19岁是装了五年。
但到了22岁,他就装了八年了,还已经当了老板三年。
在真实的商海,是更无法言说的艰辛与不易。
于是把自己包裹得更难以接近,成熟稳重刻进了骨子里。
这不是他想的,大概只是他已习惯。
但可喜的是,这个世界应云碎做了右转的选择,蒋玉没有什么监控或遗体照片做杀手锏,迟燎似乎也更果断。
他三年前便已经压制住了蒋龙康和蒋玉,那故事里那些后续结局,大概全都是蒋玉作为失败者愤恨的YY。
应云碎觉得迟燎还是有些善良,都没有没收蒋玉的手机,让他虽然无法掀起风浪,却能在文字里把他的名字冠成反派。
但既然他都穿了回来,那这个世界恒安福利院的火灾,也很快可以翻案。
过了会儿迟燎在送飞机餐时醒来。
他几乎从不可能在飞机上睡这么沉,但今天身旁人的气息就像一剂抚慰针,一下子打到了他最紧绷的神经。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他问应云碎。
“不能看吗。”应云碎反问。
迟燎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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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应云碎在等,迟燎没在公司忙太久。
秘书想让他看一下邮件,他说15号后再看。
但最后还是看了。
心情也和看之前一样。
下楼的时候应云碎正蹲着和一人工机器人聊天,迟燎凝视了一会儿,才走过去,问他想吃什么。
应云碎说吃了飞机餐,不饿。
“我想喝酒。”应云碎提议,“我们能去喝一杯酒吗。”
滨城在下雨,应云碎的声音也如这雨声,清澈,欲滴。
迟燎眯了眯眼。
他把手插进兜里,低头用指腹刮了刮下巴,然后说:
“可以。”
不过到了酒吧,他就给应云碎要了杯牛奶。
自己点的什么洋酒,应云碎也看不出来。应云碎就问他:“你酒量好么。”
这家酒吧看上去格调很高,人不多,音乐怡情,灯光打在脸上,目光显得有些深情。
迟燎就着这目光浅啜了一口,含蓄道:“不是一杯倒的水平。”
应云碎笑了笑,舌尖舔了下唇边白色的牛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