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山不自觉地看向她的手,抿了抿嘴唇,过了好半晌才说:“闺女,我想跟你握握手,可以不?”
他的想法是:领导人跟闺女握手了,闺女再跟他握手,这间接算是他和领导人握手了。
能和领导人握手,他骄傲!
姜柔:“……”
无比庆幸自己还没洗手。
“我还以为是家里出事了,爸,您想握就握吧。”
说着,她伸出右手,姜德山赶紧去洗手,又用毛巾反复擦拭好几遍,才郑重其事握住她的手。
父亲的右手很粗糙,姜柔心里酸酸胀胀,一直没有动。直到姜德山松开手,她才把手收回来。
能和领导人间接握手,姜德山很知足。
他用左手把棉帽子戴好,便打算告辞了。“你们明天早点来,那我先走了。”
姜柔把他送到门外,让沈城东把他送回家。可姜德山拒绝他们送,独自一人回了大杂院。
第二天,陈爱荷发现了反常。
因为,姜德山无论做啥事,都只用左手不用右手,就连洗手也只洗左手。
陈爱荷蹙眉问:“你右手咋地了?难道受伤了?”
怕她笑自己幼稚,姜德山没说实话,“手有点疼,我养养。”
以为他是干活累到了,陈爱荷挺紧张,“要不你让吴庸瞧瞧吧?别再严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