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小时候一样,一直没有变过。
她爱撒娇,他从来纵着。
明明是她于某一日午后阳光正明媚,他递过去一只手想替她拂去肩头落花时猛然退了半步,缜着小脸严肃的说“男女七岁不同席”。
他以为小姑娘心情不好,哄着叫珠珠。
她眼底闪过不耐,让他改口称阿莞。
如今倒成了他要与她生分。
他何曾想与她生分。
就这么一个心肝儿,看着她长大,恨不得时时把她带在身边。
赵行的笑容里多出宠溺,眼底的柔情能叫人溺死在里头:“月底要到汝平去泡温泉,出了三郎这事儿,大兄今年大概是不去了,届时要我带着你们一道过去。
我想着你那时候大病初愈,不如留在京中休养,不要来回折腾,等我回来给你带一套十二生肖的糖人玩,好不好?”
她目下这个情形,摆明是不愿多提赵奕那档子事。
赵行也不想给她添堵。
他随圣驾到大相国寺去了小半个月,前脚走,后脚赵奕就闯祸惹她心伤。
她难过了这么些天,一向圆润的小姑娘眼见是清减了。
那么多人劝过她,他何必再往她伤口上撒盐。
她还嘴硬说不喜欢,叫嚣着让他相信呢。
赵行已经从她手上抽回小盏,却也没再添茶:“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我替你带回来。”
汝平温泉是一绝,不过以往历代都为皇家专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