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坐在茶楼二楼雅间靠窗的位置上,窗户支开了一半,冷风嗖嗖钻进屋中,她恍若未觉。
周宛宁知道她是在听,也没劝她关窗,只叫人再弄个小火炉进来,把炭烧的再多些。
她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不免替裴清沅担忧:“你表姐还没抵京,京中传成这个样子,等她到了京城,这些人岂不是要拿出来再说嘴一次?我看她那个性子,未必不放在心上的。”
姜莞却摇头,面上也并没见多焦虑:“我还怕他们不说呢。”
当年京中传言她是知道的。
没过明路,但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众口铄金,那不是她们几张嘴能解释清楚地,何况这种事哪有拿到外头专门解释的?
若是明年定下婚期,成了婚,倒也算了。
可又不成,将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那些传言就不大好听。
她本来就没打算悄无声息了结此事。
要断,就得断干净了。
不能让表姐来日受人指摘半分。
周宛宁看她倒成竹在胸那副模样,嘴角抽动,心下隐隐有个猜测,眸中诧异一闪而过,一双小鹿眼紧接着就瞪圆了:“莞莞,这些事情,该不会是你……你找人散播出去的吧?”
姜莞不置可否。
话是她说的,事儿是赵行办的。
周宛宁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在行宫时那样生气,那般维护你表姐,怎么害她呀?”
“这不是害她。”她算着时辰也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韩沛昭会用什么法子退这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