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想起赵行这诡异的行踪来,于是问他:“二哥哥怎么会跟表哥一起来这里?表哥不是在姑母和舅母面前说要去学里吗?”
“我跟他一起去进学了,夫子家中有急事,提前散了课,他难得在学里见我,非要拉我出来喝茶,才在这里遇上你们。”
姜莞相当不争气的被茶水给呛到了。
赵行拢眉正要去拍她后背,裴清沅已经抢先一步,且动作轻柔。
他只好转而去帮她倒水,好在赵然没再来抢他的活儿:“你如今怎么喝杯茶也能被呛到?”
这怎么能怪她呢?
赵行何许人也。
自从他十五岁,在晋和帝面前一篇策论过了关,就连帝师梁老太傅也对他赞不绝口之后,他就再也不去进学了!
姜莞好半天终于缓过劲儿来,惊恐看他:“你为什么又去进学了?”
提起这个,赵行面上也染了些许无奈:“昨夜大兄临时起意,与我论策,我没论过他,他说我进来课业不精,懈怠了,让我到学里再去听听夫子讲书。明日还约了我一道往西郊的练武场,要试我身手。”
裴清沅闻言也是意外的很。
二殿下都这个年纪了,大殿下怎还管的这么严呢?
文治武功,隔三差五就要抽查呀?
这不管孩子呢吗?
姜莞怔了怔,又怔了怔,嘴角隐隐抽动着,显然在极力隐忍,克制着笑意。
赵行看她忍的辛苦,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别憋着。”
她才噗嗤一声笑出来:“真不愧是大殿下呀,我有多少年没见二哥哥这样吃瘪了。”
那可真是太多年了。
与他成婚时候他已经开府建牙,是正经八百的王了。
后来大王出事,他顺理成章做了东宫储君,然后御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