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前许多事,赵行实在心有余悸。
大兄待他好,并不是百姓口中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情深那一说,那番话,只适用于大兄与赵奕之间,或者是,他和赵奕之间。
不过大兄管教他也是真的严。
希望他长成皎皎君子,朗润清舒。
他骨子里不是,但要装作是,不想让大兄失望寒心。
故而为了给小姑娘出头而动这些手脚,这点子理由在他这里足够他去杀人,在大兄那儿却站不住脚。
他也不想连累珠珠。
于是赵行顾左右而言他,索性往别的上面扯:“还有王尚书——大兄,听说他宠妾灭妻,还养了七八个外室,嫡子整日招猫逗狗,不务正业。他是礼部尚书,掌礼仪教化事,大兄不打算管一管吗?”
赵禹眯眼打量他:“哪里听来的?”
他耸肩:“坊间传言纷纷,朝臣之间也偶有议论。”
可没有人闹到明面上,更无御史言官参奏。
赵禹嗯了声,声略有些沉:“所以胡明德也是如此?”
“差不多吧,横竖都是蛇鼠一窝不干净。”他敷衍过去,又问王家事,“大兄确然不管?”
赵禹眉宇间平添些凛冽:“叫你去听夫子讲学,看来你只去一日,还是不能受教!往后一月去五次,逢十日我要抽查你的课业!”
赵行眼皮跳了跳,头疼得厉害,却只是扶额应下。
他如何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