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方才有些出神,闻言回敬赵然一眼,赵然的疑惑收的不及,落入他眼中。
那头赵禹已经提枪攻来,打了赵然一个猝不及防。
赵行没理他,拉紧缰绳往旁边退开,暂且将“战场”让给他二人,心内细细捉摸了一番赵然方才那个眼神,而后视线飘到了西侧看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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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莞今日穿了件豆蔻底葡萄花鸟纹的褙子,衬着一条柿红裙,温婉清新,发髻上又系了根桃红发带,飘飘然垂下,随风飘动,发带上异色满绣的牡丹花似有了生命一般,美的惊心动魄。
看台与场下距离算不上特别远,能将对阵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到底有些距离,若是再想把人脸上神情看真切,却是不能够了。
她能感受到赵行投来的目光,却不知他因何看来,又在想什么。
回望过去,可须臾他又看向了别去。
姜莞撇撇嘴,赌气似的捉了自己发带尾端,不许它再飘动。
裴清沅看她鼓着腮帮子,也不知好端端的又赌什么气,戳戳她肩膀,试图拿话题哄她放下心中所想:“昨日问你你神神叨叨不肯说,今日来了练武场,我再问问你,好好地,真就只是为了看大殿下与二殿下对阵,跟着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吗?”
这哪里算是荒郊野外啊,不也挺好的。
姜莞挽着她胳膊,头靠在她肩膀上:“我想跟二哥哥学功夫。”
她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裴清沅闻言差点儿没跳起来:“这又是什么古怪想法?我劝你快快打……”
打住没说完,她自己先闭上了嘴。
二殿下对她有求必应,她又自幼练武,那是舅舅许的,说沛国公府军武立家,便是女孩儿,也该勤加练习,不能做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