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婵,人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你是因觉得自己尚有几分姿色,便能靠这个求人心软,在你不遗余力的伤害了人之后,还妄想全身而退吗?”
薛婵顿时无话可说。
姜元瞻心软的时候是真心软,可冷硬下来,也确实是铁石心肠。
她自知多说无益,黯然垂首,面如死灰。
“不过。”
姜元瞻突然又开口,话锋一转,引得薛婵猛然抬头,眼底分明重燃希望:“大人您说,只要能将功补过,稍作弥补,我一定为大人竭尽全力!”
她竭尽全力,也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
姜元瞻如今开了窍,倒发觉薛婵这些手段,真是没有任何高明之处。
来来回回,无非是专挑人爱听的,最能叫人舒心的,捧着你说,敬着你做。
实际上一肚子花花肠子,全是鬼心眼。
“一会儿我送你回家,你只管一如往常,好好过你的日子,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跟韩沛昭说,我对你颇有好感,你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
薛婵愕然,甚是不解:“大人这却是为何?”
“之后应该怎么做,我会再告诉你,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
姜元瞻已经站起身,最后吩咐她:“你也可以反水,一会儿就去找他,跟他说你露馅了,横竖我是不怕的,只是你这条命,就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斗得过韩沛昭了。”
他提步往外走,长风踱至薛婵身边替她松了绑。
薛婵一得自由,小跑几步追上去,却不敢十分靠近。
姜元瞻听得见脚步声,催道:“说。”
“我听大人的吩咐,过后大人您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姜元瞻眯了眼,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