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瞻觉得无语。
姑母所说小姑娘家哭两声他就只有走人的份儿,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那时候也就十一岁。
九岁的周宛宁非要跟着他和珠珠一块儿练武,在沛国公府住了有小半个月,结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纯粹是赖在他家里头躲进学听女夫子讲书的。
后来被他抓包,提着她要送回周家,她就开始哭。
从泫然欲泣,到小声抽噎,见他无动于衷,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把他弄得没办法,只能松开她,说了句随便你,黑着脸拂袖而去。
这事儿长辈们拿来说嘴,笑话他见不得小娘子们掉眼泪。
他是心软,觉得女孩儿家到底不比郎君,即便是胡打海摔,也不打紧。
小娘子自该养的金贵,不单单是高门士族里的女孩儿,就是寻常人户,也当如此。
但他还不至于见着个姑娘就要昏了头,一味的高捧着。
他又不是有毛病!
“您也不要总拿这个挤兑我,要这么说起来,阿宁幼时也是这样的做派,装腔作势来拿捏我,她本就是故意耍无赖的。”
姜氏眉心立时蹙拢:“阿宁是什么身份,薛婵是什么货色,你也敢说这话?”
姜元瞻一拍脑门儿嗨呀一声:“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薛婵自是不配与她相提并论的,我就是叫您别……算了,说了您也不会听。”
尽管他改了口,姜氏还是恨不得给他两拳,后来无奈叹气:“本以为你经此一事,多少也该开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