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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

姜元瞻面沉如水,语气不善:“生于士族,身在朝堂,这些事情一旦发生,避无可避,谁也别想躲开。

尽管心里再不情愿——即便是眼下,我也不得不承认,他若真是那样的心思,本就是冲着沛国公府而来,不遗余力的打压,是因为你和珠珠的婚事。

明年官家赐婚后,世人都会认为沛国公府和你是绑在一块儿的,我怎么置身事外?”

听他这么说,赵行几不可闻叹了口气:“你心存侥幸。”

不只是他,连姑母也会说,最好是他们想错了。

姜元瞻无话可说。

赵行拍拍他肩膀:“有件事,看样子你大兄也没跟你说过。”

姜元瞻侧目扫去,只拿眼神问他。

“当年赵奕回京途中,他乳母病故,回宫后他病了有三个月,御医说是伤心郁结,加上受惊所致,父皇和母后问了护送他回京的人,无人知他因何而受到惊吓。

好在三个月后,他病愈,母后不愿再提此事,怕他一时想起来,又要不好。

之后这么多年,谁都没再提过。

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姜元瞻当然记得。

那时候他觉得赵奕很没出息。

他十岁那会儿已经能跟着父兄到猎场上去射猎了,虽然人小力气没有那么大,拉不开太重的弓,但射个兔子打只野鸡,还是不成问题的。

哪像赵奕。

回京途中赶路而已,死了乳母固然该伤心,可也不知遇上些什么,竟然叫吓病了。

可不是很不中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