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沉声拦了赵策的话,不让他胡说八道。
教训起弟弟,他倒也有了几分为兄的气势。
赵泽摇头:“是三郎惯得他。非说不要紧,就是头疼,我探过,也确实没有发热,本来还劝他回家去,他一味纵着四郎,难道我绑了他回去?”
他也不想挨骂,转头去看姜元瞻:“才回来就听说你去了兵马司任职,如今也有出息了,但外面传的那个美貌小娘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姜莞心想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的出来玩,非得提那些扫兴的人和事。
姜元瞻果然也没理他,只啧了声:“这事儿等表哥回家后,再细说吧,姑母留了我住在郡王府,没让我搬回国公府去,且有说话的日子呢。”
赵泽挑眉,也不追问,好似本就没有多放在心上。
结果赵策一刻不安生,见他二兄问起姜元瞻与薛婵之事,他就想问姜莞有关赵奕的那一宗。
回京半个时辰,拎了客栈的小伙计问了个大概,才晓得京中出了这么多的事。
退婚的退婚,获罪的获罪。
他跟着兄长们外出游历半年,实在是错过了好多热闹。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真敢问:“阿姐,你跟三堂兄又是怎么……”
“砰——”
赵行手上的汝窑青瓷盏是重重往桌案上放的,几乎像是收着劲儿砸下去,发出一声闷响来。
赵策头皮一麻,侧目过去,正对上赵行晦涩的一双眼,然后听见赵行冷冰冰问他:“在外游历见锦绣河山,踏名山大川,我且问你,七尺郎君,当以何立足天地间,方能无愧爷娘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