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诺婚约,反正薛婵如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破了身子的人,没了清白,自不能再嫁人,这种话随便拿来说,谁又真的清楚?
韩沛昭咬牙切齿:“焉知不是你与她合谋算计我?”
黄为松眉头紧锁,到底还是把手落在惊堂木上,沉下心时,手起再落,惊堂木重响,沉闷的声音传至堂下去。
韩沛昭知道这话不妥,是将事情闹得更大,无非把姜氏与顾怀章一并扯了进来。
黄为松是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的,然他黔驴技穷,已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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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案子是要闭门审理的,为的也是薛婵名声,否则传出去,她也做不了人。
黄为松不敢去惊动姜氏和顾怀章,但姜元瞻所说信物,他的确派人到薛婵家中取了来。
既有了信物为凭,有些事就得另说。
姜元瞻和赵霖寸步不让,他只能暂且将韩沛昭收押退堂,想着去一趟成国公府,私下里同国公府把事情说上一说。
好在姜元瞻没有再揪住不放,他也松下一口气来。
可是等狱吏带了韩沛昭往京兆府大牢去,姜元瞻又说有话要跟韩沛昭说,非要跟着去。
黄为松确实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再三的叮嘱,怕他在牢中伤人,见他答允之后,才放他离开。
自京兆府出来,赵霖最先长舒一口气:“他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十几年的情分,实在让人……”
他说了一半,叹口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样?我看黄府尹的架势,多半碍于成国公府,不敢处置,只怕一会儿就要去韩家了。
倘或国公府非要保韩沛昭,少不得要惊动阿耶与阿娘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