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姐姐住的久,我便也要多住些日子,得等姐姐离京回荥阳,才肯走了。”
旁人说这样的话多半像是撒娇。
偏裴清沅说来只透着真情实感,全然不带娇憨二字,不知道的,真以为她同郑双宜一见如故,一刻也不愿分开的。
周宛宁眼角一跳,抽出自己的手。
裴清沅也不在意。
姜莞无声浅笑。
是她小看表姐了。
前世表姐在成国公府饱受磋磨,她倒忘了,这是河东裴氏嫡长女,金尊玉贵之余,自幼是当宗妇教养起来的。
她小姑母性子虽温软,小姑父却不是读书人出身。
养出的女孩儿,又怎么可能真是个没脑子没眼见处理不了突发情况的。
只可见小娘子嫁人这事儿,该慎之再慎。
出了门,做了别家人,若得夫妻和睦,公爹婆母和善好说话,那自然没得说。
可要遇着豺狼虎豹的一家人,怕是再要强的性子也磋磨的不成样。
譬如裴清沅。
姜莞思绪有些飘远,心下却是庆幸无比的。
也在此刻,心内又一次感激上苍。
郑双宜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看她一味低着头不吭声,倒是裴清沅还热情些,略眯了眯眼,索性丢开姜莞那边,转而笑着同裴清沅闲话家常起来:“也没个定期,大兄来京赴任,我们跟着来玩的,又是多少年没见过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