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年十一月里才出了孝,现如今婚事还没个着落。
大兄还打趣袁子明呢,说他别是对陈大娘子动了心思,倒把人家这些事情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郑皇后眉心一动,眼皮也跟着跳了两跳:“那袁道熙是怎么说的?”
赵行心中越发紧了一瞬,暗道有门儿:“他只笑着不吭声,大兄私下里与我说,八成是真的,反正没见过他那样。
汝南陈氏与他家门楣相当,陈大娘子与他年纪也相仿,说起来也合适的很。”
他一面说,一面留意观察着郑皇后神情。
果然那句合适才出了口,就见郑皇后脸色微有变化。
赵行几不可见一皱眉:“母后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郑皇后也没了下棋的心思,棋子扔回棋盒里去,往三足凭几上靠。
她手肘撑在凭几上,笑容多少有些挂不住:“你既说起来,又没外人在,我跟你说,实际上去年定了日子要给你大兄封王,我就在考虑他的正妃人选。
他都二十多的人了,你父皇当然不着急,我也知道急不得,但我当娘的,跟你父皇想的又不同,心里肯定还是着急的。
思来想去,把这些士族小娘子考虑了个遍,最合适的,还真就是陈氏嫡长女。”
郑皇后又重重叹气,可见她心里头实在是烦闷得很:“那个女孩儿在汝南也是贤名在外的,就像当年的裴清沅一样,她是家中嫡长女,家里头把她教的很好。
才貌双全,品行也好,家世门楣样样不输人,她阿娘也是士族出身,曾祖母还是宗室女,实则贵重。
她定亲那个事儿我也知道,还派人去打听过,的确是为着她祖父的孝期,两家和和气气的退了婚,所以也不值什么,倒可见陈氏一族人品贵重,也别平白耽误人家几年不是?
如今不到二十岁,比你大兄小了不到一岁,再合适也没有了。
别人家的也不是不成,只是看来看去,都没有她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