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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沿海一代又有水贼,还下了几场暴雨,几个县里都有决堤之势,得拨了银子去筑堤。

兵部焦头烂额,户部又哭穷。

你说今年能顺顺当当?

刚刚出来年,这才二月里呢,净是些烦心事。”

户部哭穷这事儿赵行知道。

前些天太极殿大朝会上,户部尚书一味的哭穷,还叫工部的人给挤兑了一番。

因为户部哭穷原不是从今年开始的。

前年修皇陵,去年修宫殿,每回户部都跳出来哭穷,说没钱。

弄到最后受为难的都是工部。

可是明明年年都做预算,年终也做核算,怎么就年年超支,一遇上事儿就说没钱呢?

晋和帝头疼的不得了,赵禹也是绞尽脑汁不知想了多久,始终不得其法。

宫里头裁剪用度,郑皇后带头节俭,可那有什么用?

养天下,不是这么养的。

驻军还要军饷军粮,辽东那边尤其怠慢不得一星半点。

现而今又出了这样的事。

赵行抿唇:“先前柳家抄家,所得家产不是尽数归了户部吗?”

他面色发冷:“我倒是听珠珠说起来过,她那会儿到牢里去见柳明华,听柳明华的意思是说,柳家这么多年家底早就掏空了,根本就是空壳子,甚至还要柳明华自己的私产来养着一整个国公府,充他们国公府的脸面。

我原本以为是胡说八道,珠珠也是半信半疑,没大放在心上。

怎么这才抄了一座国公府,户部又跑出来哭穷?

难道柳明华说的竟是真的?”

赵禹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柳国公府是真没钱,穷的叮当响,抄没所得,连十万两都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