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月的差别对待,从来摆在台面上,绝对不藏着掖着的。
姜莞一时只觉得通体舒畅。
不免想起来赵行玩笑似的说,叫她有了委屈,也只管挑唆着赵曦月给她讨公道回来。
她那会儿还驳了赵行两句呢,今日看来,这话她很该牢记于心,时时刻刻谨记着,随时随地预备着这样做才好呢。
郑双宜是主人,是做东的,哪怕此刻她心里再不情愿,也总要缓和气氛。
于是提步上来:“先前不晓得公主会过来,我叫人再去准备一桌席面来,公主先到偏厅那边去小坐一会儿吧?”
今日雅宴,一人一桌,给出去多少请帖就准备了多少桌席面。
而且郑双宜心思缜密,人情往来她最会做。
宴请的诸家小娘子中,谁与谁不大对付的,谁不爱吃这个,谁不肯喝那个,她一应都有交代。
合不来的便分开坐,席面隔的远,不怕闹出口舌之争。
菜色乍一看都是一样的,但是内中却各有千秋。
连茶水点心都安排的很周到。
其实于此道上,姜莞不得不说,她还是佩服郑双宜的。
毕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要说待人接物上,她是真比不得郑双宜面面俱到,长袖善舞。
最主要是郑双宜这人能屈能伸,真能隐忍得住。
就好比眼下——
赵曦月笑着挪开半步,摆明了是跟郑双宜保持距离的:“也不用这样麻烦,你多准备一个蒲团就成了,等开了席,我跟阿莞姐姐坐一桌,或是蹭宛宁姐姐的,横竖我与她们两个口味都合得来,不用特意再给我安排一桌席面,我也没那么大的胃口,吃不了那么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