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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是赵行,哪怕是赵奕,听了这话,也只会当是调侃打趣,顺着玩笑两句,父子间气氛融洽,先前那些不大愉快的也就不提了。

赵禹却不成。

他是既不会那样想,更不可能那样做。

晋和帝压下心头酸涩,又催问他:“说话。”

赵禹才哦了声:“一则郑青之得带着他弟弟妹妹们搬走,那宅子是不能再住的。

二则郑双容的确是冲撞了阿月,虽说阿月动手打了她,但那是她合该受着的。

儿臣说句不该说的,若不仗着母后,她就敢跟阿月那样说话了?

阿月长这么大,连阿莞都没这么呲嗒过她。

小的时候沈宝芝仗着皇姑奶行事荒唐,阿月按着她打,皇姑奶带着沈宝芝来跟您和母后讨说法,您和母后那时候对她是什么态度,您难道都忘了?

如今换做郑双容,怎么又是另一番说法?”

他还是心里有气,借着这件事情发泄出来,再加上晋和帝的态度明显是宽容的,所以赵禹一开口,多多少少有些压不住心里的委屈,即便是跟晋和帝说话,态度不好,语气口吻不善,甚至带着质问的意思。

晋和帝果然也不恼:“你说的是,受委屈的是阿月,她挨了一巴掌是她活该。

你如今只说,该怎么处置?”

“要么送她回荥阳,回自己家中闭门思过,祠堂罚跪。”

赵禹面色平平,缓缓道:“但母后要是不想送她走,还想叫她留在京中,等回头跟她兄姊一起回去,那也少叫她进宫,至少避开阿月,别再去招惹阿月恼火生气了。

且她便是留在京城,闭门禁足也是不能少的。

她年纪小,有了错处,自然是她父兄教养不善之过。

她阿耶有官职,罚俸就是了,她嫡亲的兄长还没领差事,若是要罚,也没什么好的章法,那便一并加诸在她阿耶身上,多罚两个月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