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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外头人都不知道的内情。

也只有宫里他们清楚。

赵行深吸口气,无奈至极,那口气又重重的叹出来:“母后,从来没有人要为难郑家,父皇是,大兄和我亦然。

可是母后,郑家如果做错了事情,我们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才算是最妥当的做法吗?

就因为您姓郑?”

“你——”

“您别动怒。”

赵行不是为了气她,声儿就仍旧平和着:“母后,沛国公府是什么样的门楣,沛国公又是什么样的人物,您是中宫天下母,心里该有这个分寸的。

我也不瞒您说,此事绝没有到此为止。

沛国公远在幽州,尚且不知珠珠受伤之事,倘或知情,难道不六百里急递奏折进京,要与郑家势不两立?

姜氏一族根基深,势力错综复杂,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门第。”

他话音落下,见郑皇后嘴角抽动,便立时知道她想说什么。

于是又拦了她话头:“是,荥阳郑氏,百年门阀,何尝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可您忘了吗?

姜氏一族行武出身,如今朝中武将青黄不接,说句难听的,全都要靠姜家,这就是事实!

母后,父皇他心里是爱重您的,也纵容了您几十年。

您也该为父皇想想。

这些日子,您为郑家的事情甩脸子,父皇起先仍然怕您气坏了身子,撂下手里的事情,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在含章殿中陪您养病。

他是天子,他要为大局考虑。

沛国公倘或撂挑子不干了,他只管说上了年纪,旧疾复发,辽东苦寒之地,他已然支撑不住,要上折子跟朝廷请辞,父皇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