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御医几次来请平安脉,都再三的叮嘱交代。
我也不是傻子,连如今自己身体底子拖垮了都不知晓。
三郎还没长大呢,我却未必能瞧着他封王娶妻那一日了。”
晋和帝喉咙发紧。
他同皇后是少年结发,这一辈子,心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人。
他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不在了,那是什么样的光景。
知道她身体不好,他很用心,也叫御医院上下尽力,保养着这么多年。
结果还是不行。
晋和帝脸色不大好看。
郑皇后摇摇头:“人不都有那么一天啊?谁又能真正长生不老呢?况又不是眼下就……”
“你既知道我听不得这些,还要说。”
晋和帝沉了沉声,又重重叹息:“就是想得太多,近来才越发养不好。
我想了想,贞妃上回代行六宫事,做的也不错。
她本分,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又聪明有分寸,从不敢不恭敬着。
你只好好保养身子,那些琐碎的杂事儿就交给她去操心料理。
御医院上下拼着毕生所学,怎么调养不好你的身子?
你却不该做个不听话的病人,劳心劳神的。”
郑皇后如今对中宫权柄四个字似也不在意。
晋和帝说要把六宫事交贞妃料理,她无动于衷,跟没听见似的,只笑着说是,却不叫他继续打岔:“我便是为了官家,为了孩子们,也该好好养着身子呢,可官家眼下倒别同我打这个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