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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欠考虑,也做的不妥当。

姜元瞻负伤一事,早晚也不会瞒而不发,沛国公府上下还是会知道的。

但不该是他私下去告诉。

往大了说这是私相授受,目无王法,倘或御史言官拿住,非要给他身上泼脏水,说他是结党营私都不为过。

往小了说,他也是恃宠而骄,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中。

也无怪赵禹会生气。

赵行自知理亏,后话也就没说完。

他声音渐次弱下去,分明就是心虚。

赵禹看他那副模样,一则恨铁不成钢,二则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发脾气。

他气个半死又怎么样?

事情已经做了,就是把人骂个狗血淋头,不也已经这样了吗?

“还是素日里太宠着你,也太纵着你,平日里见你如何稳重,一旦遇上与姜莞有关之事,你就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赵禹还是气不过,又骂了他两句。

赵行不还口,眼下也不敢追问姜元瞻的情况。

赵禹气了半天,起先连胸膛处都是剧烈起伏着,呼吸也急促的。

后来慢慢平复下来,他拉了官帽椅,大马金刀坐下去,才冷眼剜赵行:“不过后面的事情,就不要再到国公府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