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正厅次间中,一家子倒是整整齐齐。
其实周宛宁坐在那儿,确实显得不大合适。
但顾氏看着她长大的,这回姜元瞻出征一趟,她也突然就看清楚了一些儿子的心意,还有周宛宁那些小女孩儿心思。
只是她做长辈的,对这事儿是乐见其成,却不会强要撮合,最好是顺其自然。
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于是顾氏招招手,叫周宛宁坐到她身边去:“二郎没有回京那会儿,你一天往家里跑几趟,盼着我们能得些二郎的消息,也说与你知道,好叫你放心,这会儿也别拘谨。
你这孩子,从小跟长在我们家似的,如今年纪慢慢大了,怎么反而生分起来?”
周宛宁摇头说不是:“也不是要生分,就是怕这事儿我听着不合适,回头叫阿娘知道了,她又要骂我不懂规矩,非要赖在您这儿不肯走,连国公府的家事也要听上一耳朵。”
顾氏宽她的心,哄着她劝:“那不怕,你阿娘要是骂你,你来跟我告状,我自有法子治她,叫她成日拿你来说嘴!”
周宛宁孩子似的笑起来,那笑容其实带着含蓄腼腆,也实在是少见。
姜元曜才掩唇咳了两声。
顾氏拉着周宛宁的左手,拍在她手背上,一递一下的轻拍着:“所以你说曲阳的事情查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元曜才回起话来:“那徐家的后人,他的确是徐将军后人,但是已经出了五服的,本来也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所以要说是因为十四年前的旧事,他觉着徐将军若然还在,徐家现在会是另外一番光景,这话我是无论如何不信的。
他都不是徐将军的近支嫡系后人,所以就算徐家孩子啊,如今也能够风光无限,他也沾染不着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