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子倒先来跟她道歉,要我说,惯得她。
她是个脾气最大的人,挑剔,毛病多,全是叫蜀王殿下给纵出来的。
事儿是她自己答应的,叫带上魏三娘子一块儿那也是她自己说的,要你们赔什么礼?道什么歉?
快别说这个,越发叫她得意了。”
她平日并不会这样说话的。
毕竟在娇纵姜莞这件事上,她自己做的也不少,更不比旁个差。
魏宝令似乎真把这番话听了进去,面皮才松了松。
姜莞心里的确憋着一口气。
但魏宝令又不是始作俑者。
即便要撒气,也不能无故发泄到魏宝令身上去。
何况又是裴清沅特意打圆场,给双方台阶下,她又不愿意去拆台。
手上白瓷描金边的小盏放回到桌案上去之后,低低的笑了一声:“表姐一贯爱拆穿我,就喜欢拆我的台。”
她侧目去看,笑意很快在面颊上扩散开来,后面的话便都是冲着魏宝令说的:“宝令表姐也不要说这个了,晚些时候回了家去,也告诉崔夫人一声,实在不必如此。
我也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方才也只是同你开两句玩笑,吓唬吓唬你罢了。
谁知道表姐非要坐在这儿拆穿我,叫我连戏都演不下去。
横竖也被揭破了,那就不演了。
我与魏二娘子也只能算得上是素昧平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所以又不是不待见她的。
她便是去了京城,也是住在舅舅舅母家中,与我并没什么相干,我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就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