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替她掖了掖身上的薄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或是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莞拉住他的手:“我只是怀了个孩子,你怎么把我当琉璃美人灯一样,恨不得高高把我供奉起来,反而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怎么不金贵?有了身孕的人最金贵不过,何况你怀的还是我的孩子了。”
赵行怀抱着她,松松的揽着人,也没敢锢着她:“咱们要是在盛京,你在王府里,那我自然不担心了。
到时候还有岳母和皇婶她们看顾着你,又有宫里那么多的御医,调拨几个住在府上,一天三次的给你诊平安脉,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这不是在外头,还要赶路,叫我如何不忧心呢?”
“真没什么,也就是早上那会儿突然孕吐发作起来,瞧着吓人一些。”
姜莞握着他的手,又在他手心里捏了捏:“你瞧这会儿吃了胡御医开的药之后,我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赵行另一只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珠珠,我真是不敢想。”
确实是不敢想。
她从前也有过一个孩子。
意外小产了之后,伤了身子,很难怀孕。
赵行在这上头也不是很强求什么。
而且她那个时候对于赵行全然无爱,怎么可能想给他生孩子。
只能说身为妇人,一辈子到死都没有自己的孩子,那也的确是一种遗憾。
如今她才跟赵行成婚都没几个月,就有了孩子。
这个孩子,一定又是老天开恩,赐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