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颗莲子,被他掰碎了。
顾氏倒果真笑的高兴,把东西接回来:“我叫你做什么?让你来糟蹋我这些新鲜莲蓬吗?多不容易才得了这些,摘下来晚些时候做了粥,最是清热败火,再给珠珠送去些,配上红枣红豆那些一起煮了汤给她喝,最补身不过,要你来捣乱。”
姜元瞻就果然不再动手:“我原是见阿娘剥莲子辛苦,这东西剥起来仔细手疼。”
顾氏又念了一声去:“在辽东时候我也剥惯了,倒没见你想着替我剥一些呢?”
她眉眼弯弯的,瞧着是和善,紧接着就问他:“你是在外头又做了什么事情,心虚,怕我骂你,或是怕我知道了同你阿耶说吧?”
“看您说的,我哪里是那样的人,如今一片孝心,也都被阿娘当讨好的手段了。”
他盘腿坐到了罗汉床上去,眼神虽说不闪躲,可分明就是心虚了。
顾氏无声笑起来。
这是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眼珠子一滚,她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别说他,就是大郎三郎他们,也全都一样。
于是剥莲子的手也略缓了缓:“你说吧,在外面干什么了,这不是刚从会稽办差回来吗?才回了京城没三五日,怎就到外面惹祸去?”
“我几时到外头惹祸去了?如今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打从我十二岁起,就再没出去惹祸的。”
姜元瞻掩唇咳了两声:“阿娘不是说有事儿……”
“你甭打岔,左右你阿兄且得好半天才能回来,多的是咱们俩说话的时间,我确是有事请问你,但不急在这一时。”
顾氏一摆手就把她后话打断了:“你先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