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这样说,李福却不敢松口气下来。
然后就听赵行又吩咐他:“这大半年以来,父皇和母后之间出了许多问题,我们做晚辈的没法子插手。
过会儿父皇要到含章去见母后,我只恐怕一言不合又要起争执。
倘或这些时日父皇一向肯听贵妃劝上两句,还请内官多留心着些,要是瞧着过会儿父皇与母后之间情况不大对,就派个人到昭阳殿去请贵妃来劝一劝吧。”
“王爷……”
赵行一摆手:“内官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听我的,贵妃是最和善的人,也晓得分寸,要真是有什么,内官派人去请,她一定会去的。
至于母后那里,如今也已经不会为了贵妃而心中不受用。
父皇就更不会在母后面前下了贵妃脸面了。
明日我会再进宫一趟,到含章去给母后请安,就算真的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我明日来开解一二,也没大事。”
可他就是怕今夜父皇与母后再起争执。
偏偏事关大兄婚事,他又不好杵在一旁听。
李福是把这些话都听进了心里去的,也晓得赵行担忧的是什么。
帝后闹成如今这样,已经很是不妥。
要不是这大半年的时间官家都遮掩的好,圣人又确实一直病着,再加上前朝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恐怕朝中那些老臣早就看出了端倪,早就应该上折子来劝谏了。
帝后离心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天知道刚闹起来那几个月,官家身边伺候的这些人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素日里脾气那样好的人,成了一触即怒的。
一点儿不顺心便要挨上两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