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她自作自受。
郑皇后心里有数。
也怪不着晋和帝。
好日子本来就是她自己给作没的。
若不是为了郑家,到如今,哪怕是魏宝令,只要她真的喜欢那孩子,晋和帝也不会有那许多说辞,大约是另一套话。
魏宝令是魏宝令,魏家是魏家。
晋和帝这是怕了。
有了她这个前车之鉴,未来大郎的新妇,大邺的太子妃,还是身家清白,姻亲故旧都简单一点的好。
那会稽魏氏,难保不是下一个荥阳郑氏。
最起码汝南陈家在这上头就赢过魏家太多。
郑皇后靠在软枕上,摇头叹了口气,倒也没瞒着赵奕和郑双雪。
她把魏宝令的事情说完,又笑了声:“其实你父皇说的也对,这事儿是我欠考虑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到底是从前听惯了你父皇好言好语的哄我劝我,如今他说话冷一些,我心里不受用,归根结底,是自己的毛病。
好在也没什么大碍,御医来请过脉,开了方子,我眼下也只是看起来严重些而已。
过个三五日照样能下地走动,你们只管忙你们的,也不用惦记着含章殿。”
她话音落下,又问赵奕:“你父皇年前答应过我,出了年就考虑你封王和大婚的事情,如今与你提过吗?”
其实是提过的。
三月里就提过一回。
但是被赵禹给拦了。
说会稽的案子才刚闹起来,又是雪灾,又是学子暴动的,这时候京城里倒兴师动众的要册封亲王,操持皇子大婚,叫天下百姓们看着实在太不像样。
天家皇族,倒不说关心百姓疾苦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