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跟姑母是真的很像。
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姑母已经触怒官家,见罪于御前,若没有过往几十年的情分,只怕官家早就动了废后的心思。
赵奕不引以为戒,居然还想重蹈覆辙。
郑双雪咬了咬牙:“你如果一定要做,大可把这件事告诉魏宝令一人也就够了,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这本就是隐秘的事,除了官家与姑母,怕连贵妃都不知情。
我猜肃王自己也未必知道。
换言之,知道姑母有心以魏宝令为肃王妃的,一双手数的过来。
一旦民间流言四起,官家震怒,要彻查此事,殿下觉得最终会不会查到你的头上呢?”
她说到此处,倏尔又笑了:“你想坏了魏宝令名声,逼着官家不得不给她赐婚,让肃王娶了她做正妃,可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会落得怎样下场呢?
诚然,你也可以把我推出去给你顶罪。
但一则我未必不供出你,我与三殿下,似乎也没好到那份儿上,替你扛罪名。
二则你想借机拜托我,也要看看姑母肯不肯,郑家愿不愿。
三殿下从前做过的许多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父兄知。”
郑双雪背着手,面上端的是云淡风轻:“荣辱一体四个字,你真当我说说而已的吗?”
“郑——双——雪——”
赵奕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把郑双雪的名字叫出声。
郑双雪却毫不在意:“你好好的,我就与你好好的,真要撕破脸,谁都落不着好处,所以我劝殿下不妨听我一句,真不肯安分,便只叫魏宝令一人知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