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令倒直接的很:“我心里没什么,所以即便知道了这些,也从没跟人说起来过,更没有抱怨过什么。
没能入官家的眼,是我自己不济,同旁人没有半点关系。
再者说了,姑母之前斥责二娘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儿听着。
魏家如今是个什么光景,我心里也大概有数,没有那么高的心气儿,还想着去攀肃王殿下这高枝儿。
若是个寻常士族郎君,有姑母在,倒也不是不成。
可那是肃王殿下,我实在是不敢想。
更不要说我族叔才坏了事,案子才审结,连罪都还没定。
虽然是不牵累我们家,可一笔确实写不出两个魏字,旁人也总要对我们家指指点点。
这种时候,我就更配不上肃王殿下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柔柔弱弱的,声音轻飘飘,好像真的是打从心眼里这样想。
周宛宁暗暗松了一口气,没心没肺把她的话接过来:“我就说宝令阿姐是个最明白事理的,还不至于为了这个事情如何迁怒你,埋怨你,倒把你愁得不行,这不就全都说开了吗?”
魏宝令笑着说是啊:“王妃若是为这个上愁,真是没必要的,若知道你很放在心上过不去,我早早就来蜀王府同你说清楚了。
我既然不说,便是只当没有这回事。
也不想叫外面不相干的人听了去,免得再传出闲话来。
我是个女孩儿,名声着紧。
肃王殿下的清誉一样要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