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是不是还要主动上折子,请官家废后?”
他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赵禹:“大邺立储以嫡长!你还不是大邺太子,皇后若不是皇后,你自然也不是嫡长!你简直是疯了!啊——”
血。
没有人看见元福是什么时候带了尖刀在身上的。
他手上的东西像刀,也像匕首,短短的一把,刀身弯曲的弧度也和普通的短刀不一样。
一看就不是外头寻常能弄来的东西。
赵行那句宫里的手段在这一刻更加刺耳。
“祖父!”
“阿耶!”
郑道山和郑青之父子不约而同叫人。
郑松儒养尊处优几十年的人,一旦伤筋动骨见了血,他先前的气焰便霎时间不见了踪影。
血是从他小腹上流出来的。
尖刀刺进去,拔出来。
疼的厉害。
能要人命的。
郑松儒一张老脸煞白一片:“你真这么大的本事,就弄死我。”
横竖都是一死。
但有的秘密,是不能说出口的,一个字都不能吐露。
郑家现在成了罪臣,合族上下都是戴罪之身。
指望赵禹和赵行个他们翻案吗?
指望赵禹将来登基后再推恩郑家一个爵位封赠,恢复郑氏昔日荣耀吗?
那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
能指望的只有赵奕。
而赵奕的指望,也只有皇后了。
这是最后的殊死一搏。
郑松儒不可能放弃。
他可以死,皇后和赵奕不能再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