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郑松儒猛地挣扎起来,竟然带得刑架都跟着晃动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横竖都是一死,你敢胡说,难道就能救你性命了吗?”
“阿耶……阿耶你这到底是何苦呢?当年的事情,本来也不是咱们的错啊!”
郑道山连连摇头:“是,这些年,那些罪行,官家如今要问罪,咱们一个也跑不了,但我不想……我实在不想皮肉受罪!
要被砍头就算了,还要承受这些……我不,我不行!
宫里的那些手段,折磨人,磋磨人的,我不想经历,我一点也不想感受!
阿耶骨头硬,您不怕,我怕!我是害怕的!”
他是被吓破了胆的。
郑松儒顿时面如死灰,心下也凉透了。
被吓坏的时候没有了理智,跟他说什么都不中用了。
可恨那些事情他全都知情,现在一定会一字不漏的说给赵禹兄弟听。
但那些事……
“郑道山!”
郑道山再也不去看郑松儒一眼,他身子还是发软的,跌坐在地上,也站不起来。
元福倒是把人给松开了,也没有再去拽他。
郑道山深吸了口气:“确实是有把柄,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其实也不是。”
他合眼,似乎是在深思,声音又戛然而止。
郑松儒听他开始松口,倒吸一口凉气,急火攻心,再加上身上的伤口疼得更加厉害,一时又晕死过去。
而无人关心他。
就连郑青之,此时心思也都放在了郑道山身上。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祖父惊成这般,宁可皮肉受苦,一辈子金尊玉贵的人,情愿受刑,也要隐瞒着。
替皇后隐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