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养尊处优的孩子,在大相国寺一住就是这么久,吃斋念佛,每天要到大雄宝殿去跪上一个时辰的经,整整一个时辰啊!
他无非想让佛祖看在他这样虔诚的份儿上,庇护清沅一些,让她安然无恙的醒过来,身子骨尽早的养好。
是,我知道,清沅说的也不是为了她自己,都是为了大郎,为了郡王府。
她怕自己拖累了大郎,觉着要没有她,天下士族高门的女郎随大郎去选。
可她怎么就不想想,大郎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一个裴清沅呢?”
姜氏是很少哭的人。
那时候姜莞在寒冬腊月时节落水,昏睡几天醒不过来,命悬一线,奄奄一息,她日夜守在病床前,才掉过几滴眼泪。
这次裴清沅生死一线,她去了大相国寺,一见孩子这种状态,脸上伤成那个样子,也哭过一场。
这会儿说起这些,她眼眶就先红了。
顾氏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这事儿她能说谁一定有错吗?
又都不是自私的只为自己家里着想的。
她也是满心无力。
到最后,只能频频叹气:“要我说,你们现在就是把我家房顶给掀了,这事儿也商量不出个结果来。”
她先去看小姜氏:“我也好,你阿姐也好,总不会害你,也不会去害清沅,这些话清沅自己说说就算了,我们听着只有心疼的份儿,你如今来了,该想法子叫她开解,而不是郁结于胸。
你到底是她亲娘,前些天我们嘴皮子都磨破了,她也不理我们,你一来,她肯说话了,这本来是好事儿。
你别什么都听她的,什么都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