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就坐在床边陪她。
儿子不在。
姜莞眼神迷蒙着,想抬手揉一揉,可就算是沉睡许久,这会儿仍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赵行上了手,替她揉了揉眼睛:“御医说你没有大碍,只是头一胎生产艰难,累着了,休息两天便没事,给你开了凝气安神的方子,一会儿叫她们端来,把药吃了。”
她才问赵行:“孩子呢?”
“乳母抱下去了,我已经吩咐人往宫里去报喜,你睡着的时候,父皇派了好些赏赐出来,我看过,除了定例之外,还多了许多东西,送来的乳母和服侍的人也都是贵妃早就安排好,精挑细选出来的,我想着留下便留下吧,还是先紧着你自己选好的人用,她们留下来是咱们做晚辈的接了长辈关心。”
赵行又给她掖了掖身上薄被:“我一并同父皇回了话,他虽然是长孙,照说名字该父皇来取,但我回了不必,等以后阿兄的孩子落地,再叫父皇取名,咱们的孩子,咱们自己定。”
姜莞都说好。
反正这些也是早前就商量好的。
他倒不是跟晋和帝对着干。
自从那次在福宁殿把话说开之后,赵行心里的疙瘩一点点的变小,确实时常进宫去请安。
他这么做,无非是把赵禹摆在前头,把自己的态度摆的清楚。
如今赵奕不在了,就他跟赵禹两兄弟,偏偏他成婚在前,孩子都落生下来,前些日子他时常愁眉不展,姜莞再三追问,他才肯说,原是朝中有些风言风语。
说白了,有时候兄弟阋墙,本不在手足之间,而在朝堂党政。
很没意思。
那些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来挑拨破坏人家的兄弟感情。
赵行也觉得烦,还专门去过一趟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