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过众人,叫周宛宁也先走,说是他会送陈萦家去。
周宛宁想有他在,也没什么不放心,他既然开口打发,大抵是有话要单独与陈萦说,便也乖顺纳福告了礼,离了此间。
人都走了,赵禹却不走,反而提步进了屋中去。
陈萦始终缜着脸。
他说了一番安抚的话,陈萦脑子都是混的。
是了。
不是她的错。
从一开始就是赵禹在误导她。
她不想再去揣测赵禹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他这些年身边少有这样的女郎,他不知应该怎么对待,真心觉着对待发妻就该如此,所以才这样做,根本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会让人误会。
无论是送她回昭阳殿,给贵妃请了安,还是接她去别院住下,尤其是把肃王府手令送她。
诸如此类。
外间传言纷纷,说她极得肃王看重与喜爱。
而后来她也从阿娘那里知晓,先前盛京也是这样传过赵禹和魏宝令的。
但传言很快就被平息,是赵禹做的,不想让人把他和魏宝令捆在一块儿去议论。
说是为了魏宝令名声着想,其实也是为了他自己。
可如今京城说起她,他却不管的,无疑是另外一种默许。
凡此种种,饶是陈萦从来不是个自作多情之人,也难免心下动摇。
她不止一次问过阿娘。
她生的不是最漂亮模样,性情说来,虽然沉稳内敛,但也未必就是最讨喜的女郎。
肃王殿下从小到大,见过多少士族贵女,他身边想要什么样的女郎没有呢?
不过数面之缘,怎就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