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没忍住,悄悄舒了口气,然后深呼吸——好多了。
他前所未有地紧张了起来。
这事绝对怪简固啊,怪不上别人。
他俩先前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
他打算问问他弟的情况来着,发现简固也不怎么认识他弟,怕节外生枝,闹得对方在学校里跑去接触他弟,最后没问。
然后,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简固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怪。
到了孟舒然家门口,简固的模样只能用“泪眼八叉”来形容——好在,下车后绷住了。
他现在看着,简固又是个寻常模样了,不说不笑的时候看着还挺持重。
那副模样似乎只深望着他、对着他出现来着。
这是什么无形当中给他施加的压力!
他等下好好居中调节、好好和孟舒然说还不行吗?
干什么离孟家越近越那么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明明是发小,闹翻了要和好还得给别人献殷勤,就差挤眼抹泪了。
尴不尴尬?
他都替简固尴尬。
他尽力而为还不行吗?
等下进了门,他就做两个人中间的双面胶,专门传话调节气氛,一定拉着他们握手言和!
简固泪眼汪汪的那一阵实在太过震撼,甄语被吓得燃起了雄心壮志,同时也提起了警惕。
简固等下进了门不会情绪崩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