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说一说。
他忘不了上辈子甄语什么都不在乎了的那个眼神和状态。
假如不是被抱错,值得甄语在乎的,肯定有很多。
甄语这么重视自己的朋友孟舒然,绝对也会重视身边的亲友。
这么爽快大气重感情的少年,遭受打击后是得多难受,才会变成上辈子那样?
结果他已亲眼所见,过程则难以想象。
这辈子他会慢慢地把那些都说给甄语听。
上辈子没来得及。
如果来得及的话,他会一点一点为甄语介绍自己认识的所有人。
不为达到什么目的。
那里边,有甄语的亲人,有很好的长辈,都在为了甄语因这个错误而受的苦心痛……
当然,他不是想强迫甄语接受那样的感怀与怜爱,他只是想让对方知道,有很多人在乎,还有很多时间。
他们都愿意陪着甄语把事情变得好一些。
“不是,简固,我开门见山地问了。”甄语自己要乐不乐地抗争了一会儿,眼瞅着简固的情绪直线滑坡,实在是没忍住,“你最近,情绪上是不是有点什么,烦恼?”
他想说“问题”来着,犹豫了一下,不想界定得太严重。
简固从遗憾与庆幸交织的情绪里回过神,百感交集中轻声回答:“有的,确实有。”
“哦……”甄语明白了——又明白了,这回应该没明白错,“是这样啊,那个,影响你学习了吧?”
他记得简固和他说“学不进去”来着。
看来简固也是出现了一些青春期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