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简固也没做什么,没让他不快。

当他察觉简固那种几乎颤抖起来的小心翼翼,甚至都快笑出来了。

简固大约已经开始自我谴责了,觉着这样很不好,满脸都写着对他的歉意和懊恼。

然后,依旧坚持。

看得他反倒想解释一句了:“你选,我没法和你aa。”

听听,他说出来了。

以他的个性可能很难,以两人的情商可以点到即止的话,他说出来了。

他暗示了,简固听明白了。

他之所以现在要说出来,只是为了表达自己并不介意……简固明白了还继续问。

他不愿意直说的事,有人比他自己还小心,他反而觉得没什么了。

他说出来,只是为了让简固别再那么抱歉。

有什么的啊,其实也没什么。

说开了,还挺轻松的。

“不是。”简固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我带饭了。”

甄语几乎没听清:“啊?”

“就是,带了。”简固知道他听见了,“你看,行吗?”

两人在车里说话,环境是相对安静的,把二中面对的大街上的环境音都阻隔了。

从半开的车窗里不时闯入的风,是车内唯一会流动的存在。

尤其在这种安静到时间都凝固的“危机时刻”。

很危险,简固意识到了。

他得寸进尺了,一尺又一尺的,假如甄语因此不快,恐怕他们短期内再也无法和谐相处,说说笑笑。

他会向好好向甄语道歉,从头开始,继续接近对方——如果甄语不愿意,他就默默地做自己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