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可以拿来和简固类比的人。
这种说法,他好像是听前座偶尔夸张吐槽贺明明的时候学来的。
贺明明是观察家嘛,有时候三人一起学习、讨论问题,会一针见血地指出前座“装听懂了”,还语重心长地说什么“一定要虚心”。
前座反驳了,会被贺明明犀利地指出:你没穿秋裤。
什么都逃不过贺明明的观察,前座大约就是听不懂解题过程又不好意思说。
前座崩溃:“你又不是我妈!”
看来,前座心里,“母亲”是最关心自己的存在。
他呢?
他在这种时候,该举谁的例子?
父母不是对他不好,负担着他的学习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
为他出了心仪学校的学费,让他接受了对三观影响极大的、非常优秀的学校教育。
父母对他挺好的。
他只是没有被人堪称无微不至地关心过,关心到能“崩溃”地举出例子。
是抱怨,也带着亲近。
和父母不算多亲近的他,说不出那样的话。
这还是第一次发现。
简固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发现甄语的表情从灵动变得怅然,慢慢也若有所悟了。
联系一下语境,他大概能猜到甄语想说什么。
之所以没说出来,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敢想。
他以为甄语不知道家长偏心呢。
毕竟甄语经常去看望母亲,说起家人来,表情也都非常自然。
甄语很可能感受到了吧?自己是家里比较不受重视的那个孩子。
在这样的语境下,甚至没办法自然地、像他见过的、这个年龄段的普通男生一样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