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是不是在孟舒然家住的这个小区。
说和人在一块儿玩,有人看到他了,想喊他现在过去。
听着位置是不远,可他没空啊,他要送甄语回学校。
简固一口回绝。
然后曲惪就不正常了。
什么“就问一句”,“你来不来”,说得怪冷酷的。
他要说不去——也行。
估计不会怎么样。
上周曲惪过完生日,别扭了好几天,直到周末才恢复,那也是恢复了。
问题就是,刚别扭过。
他还不知道为什么,曲惪不说。
这不就尴尬住了。
因此,他在电话里没有坚决拒绝,准备先把甄语送回去,然后晚到会儿……
这都是二十几岁玩儿的那套了,不愿意参加的局,就用晚到搪塞过去,再没有少时直来直往。
考虑得多了,就会变得虚与委蛇。
二十几岁的时候他都没用这套应付过曲惪,重活一辈子,居然这么不真诚了。
他羞愧,但他绝对要先顾甄语。
什么是最重要的,是万万不能留遗憾的,他能拎得清。
“咱们走吧。”他挂断了电话,对甄语说,“送你回学校。”
甄语瞥了他一眼——用那种他上辈子从未见过、这辈子看了多少次都觉着那股子骄傲劲儿太精神了的眼神,再度瞥了他一眼。
无论再看多少次,他都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你是不是觉着我聋?”甄语有些无语,话说出来感觉不对劲,打补丁,“我不是故意听的啊,声儿太大了。”
简固拿着手机,距离耳朵有段距离,俩人离得又不远,那还不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