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青菜,不过有蒜头,加虾皮和鸡蛋也可以做一碗面了,能吃饱就行呗。

难道他还从焖饭里把鸡腿扒拉出来?

不是那么回事。

简固和甄荣家几乎对面坐着,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并没直视自己。

他也没直接盯着甄荣家看。

十六岁的甄语和后来大不一样,十五岁的甄荣家……和讽刺甄语“咸鱼翻身”的那个,并没有什么不同。

或许是家里从小养得好、学业和事业都一路顺畅的关系,八年后的甄荣家看着甚至都没被岁月刻下什么痕迹。

甄荣家比甄语高一些,兄弟俩长得不像——那自然是不能像的,又不是亲生的。

除了冷白的肤色,甄荣家没有一处和哥哥相像。

白也是不同的白。

简固每次看着甄语那张纤瘦得线条突出、边缘错觉般有些透明的脸,都觉得苍白得让人心疼。

甄语的白很显然是缺乏户外活动、营养也不怎么好的白,可能是学习太过努力了,摄取有些跟不上。

甄荣家的白当中透着良好的气色,粉扑扑的,从肤色底层直透出来。

见人时微微低着头,就像一抹腼腆的红晕。

脸颊、唇色、指甲无一不带着健康的色泽,和甄语真的大不相同。

简固怀疑自己现在是疑人偷斧的心态,越看越觉着,被母亲偏疼的甄荣家比甄语看上去健康多了。

相较八年后那个笑起来令人很不舒服的青年,现在的甄荣家只是个漂亮寡言的男孩子。

那他也不喜欢这个可能是自己亲弟弟的家伙。

有成见,反感。

上辈子他和甄荣家第一次见面时,面对应该喊声“哥哥”的他,甄荣家什么称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