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上,不是见过他了吗……”难道不会后悔自己没发现什么异样?简固可不相信甄语这么冷血,“应该就是在那之后,他自己叫了救护车。”
“嗯。”甄语沉吟了一下,“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我不太清楚,没、没来得及问。”简固说,“我在街口遇到的他们,听说这件事,就想跟过来看看。”
然后,他发现,甄荣家上辈子把自己喊到了隔壁……
现在这件事没那么重要,他可以慢慢想。
刚才他已经因为霹雳一下脑子不转撒下弥天大谎了。
还是赶快别想甄荣家了,否则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来!
“行,那我回头问问知情的人。”甄语点点头,想说简固可以回家了,接触到对方担心的眼神,觉着还是应该解释一下,“你说的那种感觉,我有,但不是——不好受。”
他与孟舒然接触着,知道对方由于心理上的问题都发生了什么、在哪些方面不受控、也想让自己好起来,却无能为力……
已经不会为此不好受了。
用不好受的心情,不好受的精神面貌,去面对本来就痛苦的人,是想让对方感受到什么?
如果一味地为了自己同样无能为力而难过,再怎么压抑,也会在对方面前流露出来。
他会在开始就把情绪导向别的方向。
“我很生气。”甄语对简固说,“我会想好好问问,是什么人让他们变成了这样,或者在他们情绪很危险的时候推了一把。”
他会直接生气,无论对伤害孟舒然的那个什么发小,还是对导致成哥这样的不明原因。
他生气的时候,看上去应该很精神。
总比见到他们就止不住心酸要精神一些。
他不想给他们带来多余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