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不差了，这么大的校园，这么好的环境，你……”甄语察觉弟弟不太高兴，硬着头皮说教，“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啊。”

“哥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什么都明白得早。”就是有点喜欢炫耀，甄语咽下了一些话，尽量说得温和一些，“千万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跟人相处的时候，那些模样、反应，我看得出来，有点……装了。”

“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挺好的，好好和同学处。”

“我也认识那种太聪明了、没法和一般小孩儿相处的学生，装着点，不容易孤零零的……你这样也行。”

“所以我从来不管你，只有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会提醒你一下，别来这套。”他一直没把话说得这么开过，“荣家，我了解你……”

“你是个好孩子。”

“不过，跟家里人、跟我，用不着那么累。”

“在学校里，跟同学好好处，但也不用强求——学习永远是最重要的。”

甄荣家垂下眼帘和嘴角听着他的话，看上去就像在赌气。

抬眼看向甄语时，神色间是复杂的抵触之情，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甄语冲着弟弟笑了下，“我回头给你打电话，要是你觉着我说得不对，到时就一句一句地反驳我，行吗？”

甄荣家不答反问：“你要回去？”

“没事就回去呗！说不定还能赶上一堂课。”甄语实在不觉得排练有什么必要非得自己到场，“反正你同学也看到了，我来了。”

甄荣家听他这样说，没接话。

也就是说，没明确表示反对。

甄语在等着弟弟同意，便安静地瞅着对方。

“哥你这样，我有点下不来台。”甄荣家蓦地笑了一下，“你回吧，是我把事情搞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