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这些,起身准备出门,被手扶着脑袋懒散地玩儿电脑的曲惪发现了。
“干吗去?”曲惪打趣道,“怎么,我不走,你要走了?”
简固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去趟学校。”
曲惪追问:“去学校干吗?”
“甄语在学校上竞赛课呢,我去接他回来吃晚饭。”简固认认真真地回答完,警告曲惪,“这都是很正常的安排,你别又说有的没的。”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管你了。”曲惪举起两手表示投降,“你们说好了让他过来吃饭?那他自己过来不就完了,还用接?”
“没说好啊。”简固诧异地看了曲惪一眼,“我不是说了,去接他回来。”
“没说好叫什么接——”曲惪听得直摇头,“你行不行啊,要不要这么上赶着!”
“你不是说不管我了。”简固用曲惪的话堵了回去,“不要管,也不要胡思乱想。”
他欠甄语那么多,追着甄语跑是天经地义的事,任谁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
“我不管你,可以管闲事啊。”曲惪光明正大偷换了概念,“我闲得慌我就要折腾,哎——就折腾。”
简固瞅着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曲惪:“你折腾吧,我出门了。”
他发小啊,看着可真是无忧无虑的。
甄语明明是同龄人,却完全没有这样活泼。
较之二十几岁的时候是活泼的,和叶冠还有曲惪比较,就总是心事重重过分成熟了。
从来不会满嘴跑火车,任何举动都经过了克制。
神经稍微放松一点,扭头就给自己上弦儿,每天的时间安排都格外紧张。
让他继续一一举例,就会构成一个压力重重的甄语。
想想就好难过。
这样可不行,他想到甄语的时候应该积极一点。
甄语说了,现在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