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固!”
当他看不出来打的什么算盘呢!
说好的只住一冬,拿夏天的校服干吗!
秋衣秋裤什么的是没那么新了,也没简固那头准备的舒适保暖,拿着替换也好啊!
干吗悄悄给他拽出去!
“别添乱,去那屋坐着去。”甄语无语地往外轰简固,说帮忙,忙了个不知道什么劲,“快出去,太窄了搁不下你。”
简固诚恳发问:“我添乱了吗?”
甄语:“……”
“没有!没有好了吧?”他就随口那么一说,还较起真来了,“去吧!东西不多,我自己收拾就成,不用你忙活。”
跟个小孩儿似的,还得哄着。
搞不好这是简固第一次收拾衣服……上回还第一次摞了凳子吧?
想到这人可能没干过什么活儿,他就心软了。
是有理有据的心软。
他绝对不是跟简固对上眼神就屈服了,绝对不是!
“哦。”简固很老实,“那我在这看着可以吗?”
“看什么啊,去外屋待着,这阴冷阴冷……”甄语说着说着,微微一怔,草率地来了句,“听话。”
他居然毫不介意,无比顺滑地就说出了这屋很阴冷,不适合久待。
他原本以为会很难。
直面那些让自己不高兴的、不舒服的东西,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他想过,终有一天,这些会被自己轻轻松松地甩在身后。
那天看上去那么遥远,没想到,会近在眼前。
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孟舒然转学到二中的时候。
他平淡且紧张的生活中的每一次改变,都和简固有关。
之前,在车上,他对简固说先记账,以后还……不是没自嘲过“脸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