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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否认就像多在乎似的。

他不,他必须沉吟一下才说:“没有。”

怪累得慌。

上回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他们俩再对着玩心眼儿还有什么意义?

“你直说吧,见我想干吗?”甄语决定单刀直入,“不能等上学的时候找我,非得隔着十万八千里地打电话找我?”

“我不信你没我班主任电话。”

凡甄荣家说没有的,那肯定有。

这人把日子过得,谎话连篇,戏剧性十足。

“不隔着什么啊。”甄荣家笑得真诚极了,“黎学长是简学长的朋友,你不是,经常和简学长在一起吗?”

甄语轻哂。

简固的朋友看着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就甄荣家这副笑脸,就把人给骗了?

真诚过头,显得这么假,看不出来?

他一时有了种感同身受带来的同情。

过去,甄荣家这样冲他笑的时候,他也觉得很真实。

依赖的,柔弱的,看着很需要保护的……

浮现在甄荣家那张正处在成长尴尬期的面孔上,都不显得突兀。

甄荣家是真挺会演的,将青春期方正起来的轮廓都演得柔和了。

仿佛还是那个从小就长得聪明可爱的乖小孩儿。

难怪母亲偏爱这小子,甄荣家长得很像她。

看得出来,将来势必是一张圆盘脸,前额睿智地微凸,下巴略短,笑起来眼睛弯弯,很值得信赖的模样。

和甄荣家演绎出来的虚弱气质其实不太搭。

甄语琢磨着,怕自己想左了,不放心地问了句:“你到底怎么了?”

他主要也是不想在甄荣家面前提简固其人和事。

甄荣家说起“简学长”的时候,一点也不像什么好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