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犹豫再三,可那种想法已经强到了宛如魔力,催着他期期艾艾地说出来:“我、我想带你回家。”
他想,又不敢想。
怕想太多了、说出来了就会把这事变成一个计划。
像有什么奇怪的玄奥在里边似的,他每回的计划都中途失败了。
他上次说服了自己,要自然而然,不要那么期待满满。
事到临头,完全没用。
他还是说出来了。
好在这可以算是突如其来的想法,不是做计划。
甄语沉默半晌才回答:“谢谢啊。”
谢谢他隔壁班的这位同学、他人最好关系也最好的朋友、他对其隐瞒了越来越多细节的简固……和他产生了类似的想法。
并且傻不愣登直不愣腾嘀嘀咕咕地说了出来。
好怪。
把之前在台上拉琴时优雅帅气的形象都给覆盖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所蕴含的意思,就像——就是一头没有实体但力大无穷的怪兽。
“咣当”一声就把他放翻了。
他还能说话,算不错了。
能说话,证明他还清醒着,不会去做一些不理智的事。
希望说话“行凶”的简固同学注意一点。
最好是不要再说了。
简固听出甄语是在婉拒,明知不合适,还是追问了一句:“你能来吗?”
甄语的手无意识戳了两下蛋糕:“不能。”